2014年7月19日 星期六

無料誘拐的午後 (一)

對於維持遠距離戀愛的我來說,高鐵一直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。
在週日的午後,坐在高鐵上,回味著男友殘留在我身上的氣味,
也許打個小盹,然後在台中站的進站廣播聲中起身。
今天我卻睡不著。



雖然已經確認有開啟提示音和網路,
但我還是緊張地把手機握在手心,生怕錯過了重要的訊息。
就在我打算鬆懈下來喘口氣,清亮的「叮咚!」突然從掌心響起。
旁邊打瞌睡的老婦人醒來,還白了我一眼。
我作勢點頭抱歉,然後迅速滑開了螢幕鎖。


「出站後到廁所去,把內褲塞嘴裡,然後貼上膠帶。」


..接著戴上口罩後,到機車停車場找我。」K還附上了一個饅頭人掩嘴竊笑的表情。

一般人看到這種簡訊的話,應該會覺得「這是什麼鬼吧?」!
我和K是在一般人覺得很詭異的論壇裡認識的。當然,我和他都不是一般人。
像是把內褲塞進嘴裡這種事情,一般人只會覺得骯髒到不可思議,
但我腦中浮現第一個念頭卻是羞辱丟臉,而不是衛生的問題。


一開始在論壇上我寫了簡單的自介,反正,身為女性,這樣就夠了。
果然我收到了幾十封的來信,雖然當中超過一半後來直接被我刪掉。
K洋洋灑灑寫了快一千字的自介,詳盡又有條理地敘述了自己的喜好,
我馬上被吸引了,也覺得那就是我要的。要是我能按捺住自己的急躁就好。


「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?」我喃喃自語著。


我依約定,穿了K喜歡的胸罩、內褲、絲襪;還有看起像OL的套裝。
看著窗戶玻璃裡精心裝扮的自己,下體不自主地顫動起來;
隨著緊張的情緒蔓延,私處現在應該也到了相當尷尬的狀態了。


「再流下去,待會塞進嘴裡會有多難堪阿..」雖這麼想,那裡卻愈抽愈用力。

窗外的風景慢慢變成了中部的風貌,我的期待和興奮也慢慢蓋過了緊張。
是阿,我應該要開心無比才對。
小學開始,無數個獨自看家的午後,是我探索身體慾望的時光。
漸漸地,綁在手腕的跳繩,變成了童軍課的童軍繩,
最後又變成了購物網站買到的麻繩,綑得也愈來愈緊。


我總愛穿著純白色制服,把四肢被綑綁大字型,在床上蠕動著掙扎,
矇住自己雙眼和嘴,閉上眼享受那美好的週日午後。
今天,對我是意義重大的一天。
我終於不用再一人分飾兩角,完全地、專心地感受被束縛的滋味。


我從沒有那麼快步走出高鐵過。
在女廁裡,看著果然已尷尬無比的內褲,我雖猶豫,還是慢慢地將它塞入嘴裡。
戴上口罩後,我把很尷尬的私處稍稍處理了一下,然和快步離開。


停車場果然已經停了一台機車在那。
戴著黑色全罩安全帽的,應該是K吧。他對著我指了指,示意我過去。
風吹過裙子裡光溜溜的下體,突然讓我有點舉步維艱起來。


K拍了拍椅墊。意思是要我坐上去吧。
這傢伙應該是想製造神秘氣氛吧?故意什麼聲音也不出。
我坐上車後,他微微拉開我的口罩,還有..裙子,檢查我是否有依照約定。
黑色安全帽的鏡片讓我看不見他的表情,但我的表情他看得可清楚了。
K幫我戴上了全罩的安全帽。我突然什麼也看不見了。
被他處理過的鏡片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,只有微弱的光從安全帽縫隙透進來。


我的雙手突然被他往前拉,環抱住他,然後被他用手銬給銬住了。
我感覺到機車的立架收起,沒多久摩托車也緩緩地發動了。
台中高鐵站通常是人煙稀少的狀態,今天更是如此。
我幻想著自己從機車停車場被歹徒給綁走了,
裙子裡光溜溜的下體又尷尬了起來。


K把外套反穿,蓋住我的雙手,還讓我緊靠著他,以免曝光。
路人應該不會看見吧?應該...吧。
K停紅燈時,安全帽外是車子往來經過,那個普通又平凡的世界,
安全帽內卻是另一個奇異的世界。
被內褲充滿的口腔,緊閉著的雙眼,微微急促地呼吸。


Motel不是就在高鐵站附近嗎?K這傢伙該不會故意繞路吧!
我故意調皮地捏了K的肚子。
他也用力的捏了我的手指好幾下做為反擊。
我試著拉動手銬,確認著自己被拘束著的狀態,心裡有股詭異的踏實。
聽見KMOTEL櫃台小姐談話的聲音,我不自覺動了動唇,
感受著自己口不能言的狀態。她一定覺得這對情侶很奇怪吧?


終於我聽到電動鐵門緩緩降下的聲音。


K幫我鬆開了一隻手的手銬,將我拉下車。
拿下安全帽後,我用力地呼吸著。安全帽裡的空氣並不很流通。
K馬上把我的雙手拉到背後,反銬起來。
我的眼睛被戴上了眼罩,K一隻手抓著我手銬中間的鐵鍊,
另一隻手握著我的後頸,不尊重地推著我走向前面的樓梯。


「快走!」K終於開口了,斥喝著我。


我看不見樓梯,害怕地緩慢行走,

K的手掌,伸進裙子裡,一下又一下,不留情地打著光溜溜的屁股。
原本掌握著我後頸的手,也滑到了前方,輕輕扣著我的喉嚨。
我用被反銬著的雙手,做著無意義的遮擋,期待著更粗暴的對待。


「小壞蛋,妳可是自己跑來讓我綁架的。」K輕輕揪住我的頭髮。

「急什麼?」K用很機車的力道擰了我的乳頭一下。

「妳還有三個小時才會獲釋噢。」K聽起來很興奮。


「唔....!....!」被按著後腦勺,抵著肩膀前進的我,用我唯一能發出的聲音,竊喜地回應著。



那是在週日的午後上演的,一場沒有贖金的綁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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